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小少爷哭兮兮,腹黑大佬春心萌动

  “江总,您没事吧!”助理看人出来,急忙上前表示关心。

  江时衍看他神情,“你好像很希望我有事。”

  “我是担心您……”

  “你没长脑子吗?”江时衍突然问。

  助理:“啊?”

  “你把他手绑起来,你喂他吃饭?”

  助理:……

  “松开。”

  两人又合力给温璟解了绑,一来二去,手腕上红痕显眼。

  助理讨好地笑笑,“老板,温少爷皮肤嫩,这……”

  这不怪我啊。

  “嗯,出去。”江时衍轻描淡写地指点江山。

  “诶诶。”二人这就走。

  “管家留下。”

  “是是。”

  管家又返了回来,就站在温璟旁边。

  “给他夹菜。”江时衍语气一直冷冷的。

  温璟沉默地坐着,被绳子勒过的手腕热了起来。

  管家扫了一眼桌面,毕竟跟久了,少爷喜欢吃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晚餐是酒店赠送的,并不适合病人。

  管家自以为以后少爷要跟着江时衍,于是一边夹,一边徐徐念叨着。

  “我们家少爷打小挑食,很多东西不爱吃,有些东西吃了还过敏,天生就是少爷的命。”

  温璟眉心轻蹙了下。

  “后来长大了倒不挑了,格外爱甜食,什么糖果,饼干,地瓜,只要给他,他就会吃。再后来去了英国,那边吃食可不如国内,偶尔回来一趟,要和老爷抱怨好几天。”

  管家这一翻絮絮叨叨,没人打断他,他就一直说。

  他夹了几筷子菜,看到旁边立着一瓶红酒。

  “少爷不喝红酒,只喝牛奶,他这习惯很好。”

  碗里的菜已经满了出来。

  管家终于放下了筷子,这刻是真情实感的,“我们家小少爷,被养得很好的,希望江总,能好好待他,别让人欺负了他。”

  “老爷一走,没人能照顾他了。”

  说罢自己便驼着腰出去了。

  温璟心里的伤再次被揪了起来,他心软又坚韧,这顿饭是一口都吃不下。

  同那些人比起来,他简单纯粹,很多情绪写在脸上。

  就是因为太简单,反而被过度解读。

  就像管家说的,他打小就被保护得好,温徐年不愿自己的儿子再踏入这商场的你争我夺之中,因此当温璟表示自己不喜欢经商时,温徐年选择了尊重。

  可如果温徐年活着,他一定后悔极了。他应该从小给他灌输这人与人的险恶,不至于在无人庇佑他的时候,让他心慈手软。

  两相沉默时,江时衍突然开了口。

  “睡了一次就得负责养着,我望江集团什么时候做这样的生意。”

  江时衍什么能力都有,但天生缺少那种碳基生物该有的共情心理,出口便是漠然的话。

  温璟抬起头,浓烈的哀痛变成锋利的刀,“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没几次一夜情,倘若每个都得包养,后花园里放的下吗?”

  江时衍听得这话的意思,握着刀叉的手指慢慢收紧,周身的气氛降了降,几秒后又慢条斯理地切了几块牛排,腕上的黑金手表随晃动反着光。

  他的隐忍向来可以体现在任何方面。

  他把牛排送入嘴中,“不错。”

  不知是在说牛排还是温璟的话。

  “今天出席宴会,是想告诉众人,温氏能起死回生。”

  “当啷”一声,他放下刀叉,向后一靠,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笑,“天真。”

  提起这个话题,温璟瞬间警觉起来,这几日的病痛让他无暇去照料公司,他的那两个叔叔把他送到别人床上,妄想能得到将来公司的掌控权,没料到江总根本不是能被他们拿捏的人,这温氏他不仅要握在自己手里,还要除干净温家的人。

  温璟深知,如今除了他,没人能拯救公司。

  那是父亲的心血,他不能葬送。

  他很冷静,“你想做什么?”

  “温氏欠望江的债,如果不能如期归还,月底我会实施兼并。”江时衍说的诚实。

  月底……果真如此,温璟心里咯噔一声。

  一无资金,二无人脉,众叛亲离的情况下,解决温氏危机的办法也只有……

  他失去了所有,反而无所畏惧,“执法部门还没有给出结果,江总这么着急,怕不是早就等这一刻,难不成温氏财务问题的导火索,真和江总有关。”

  尽管嫌疑人这事传的沸沸扬扬,他自然是不信的,望江的总裁不会这么蠢。

  江时衍稳若泰山,嘴角含笑时眉目舒展,谈话间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俊朗得挑不出死角,他游刃有余地面对温璟,好似对方怎么转圈,都只不过是他掌心下的一场游戏罢了。

  困兽之斗。

  “那种走流程的调查,温公子该不会还抱有幻想吧。”

  这话没说错,五分的罪也会给你加之八分。温璟明白,想让温氏倒下的力量太大,每人一口口水就足以淹没数年基业。

  窗外的风呼啸着,夜里又寒冷了些。

  帘子没拉,他隐隐觉得后背有些凉。

  他感受着那冬夜的风,恍然间生出一种无力回天的宿命感。

  朝夕之间天翻地覆,家没了,人没了。

  是不是不管怎么做,结局都一样,既然如此,何不给自己一个痛快。

  江时衍不知道对面的人在想什么,瞧见他忽地收回了爪牙,安静地垂下了眼皮,浓黑的睫毛带着微翘的弧度,太阳花一样开在他的黑眸上。

  这样的睫毛他只在几个月的婴儿眼睛上看到过。

  大概还没彻底退烧,脸颊是红的,深棕色头发里露出的耳尖是红的,生气时盯着他的眼眸是红的。

  不可否认,他比他见过的大多数女人都好看,尤其是在床上,连喘息都带了钩子。

  就是这样一支妖艳带刺的玫瑰,内里却是青松一般的倔强。

  江时衍沉默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这个人给他的印象和第一次见面不同,或者说从一开始对他抱有排斥之心,以为他是带着目的前来,因而也粗暴得很,毫无怜惜。

  今天看他如此抗拒,再回忆起那天种种异常表现,以及他的那两个叔叔,想必那晚也是事出有因了。

  强人所难的事他不乐意干,发泄欲望也讲究个天时地利人和,不然,不痛快,啧。

  江时衍头一次善良地想,既然那天的钱他没收,不如补偿一下好了。

  他起身离开了一会儿。

  再回来时桌上多了一张卡,江时衍推给他,目光自上而下,“里面的钱够你以后衣食无忧,公司没了,至少你饿不死。”

  温璟原本死寂的内心瞬间晃起了波涛,他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咬碎了字眼,“我不是乞丐。”

  江时衍以为他嫌少,“数目不少,再养尊处优也够了。”

  温璟不想死了,公司落入这种人手里,他比死难受。

  他蹭的站了起来,“老子不稀罕这点破钱,别他妈动不动就拿出来显摆,丢人现眼!”

  听着离去的脚步声,江时衍破天荒没生气,反而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嘴角。

  不会凶的人硬是装凶,粉红的爪子非要沾点泥土染上黑色。

  他是不是以为自己黑化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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