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你都休夫另嫁了,孤还装什么?

  江稚鱼眼皮狠狠跳了几下,

  她站起身看着轻舞,

  口吻冷淡,

  “我不会害太皇太后,这事有误会!”

  轻舞冷哼一声,手一挥,几个宫女立刻上前把她架住,

  “有没有误会,还要皇后娘娘亲自分辨!”

  江稚鱼来不及说话,就被架着去了正殿。

  正殿里,

  江晚情一身明黄凤袍,发髻高束,珠翠错落,典雅高贵的正端坐在太师椅上,宫女奉了一盏茶,

  她抿了一口,这才抬眼向江稚鱼看去,

  江稚鱼被几个宫女按着跪下,

  一双清凌凌的眼眸直直盯着江晚情,她意有所指道,

  “皇后娘娘心知肚明,我不会害太皇太后。”

  江晚情勾了勾唇角,

  倒是没有立刻反驳她的话,她一向以仁贤自居,从不随意责奴仆,更何况,江稚鱼如今身份不明,名义上还是她的姐姐。

  自然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随意责罚。

  大宫女轻舞看了一眼江晚情,

  直接伸手把江稚鱼面上的面纱扯下,

  “和皇后娘娘说话戴面纱视为不敬!”

  江稚鱼的脸骤然暴露在殿内,周边有几个上了年岁的宫女皆倒吸了一口凉气。

  至此,

  裴桢带进宫的侍童是谁,用不了一日就会满宫皆知。

  江稚鱼知道,这就是江晚情的目的。

  她要的,就是自己被满宫人嘲笑欺辱,

  毕竟,太皇太后已经护不住她了。

  最恨她的人是皇帝,最见不得她好的人是满宫嫔妃。

  江晚情的心思,可谓毒辣。

  江稚鱼面色平静,明亮的眼眸看着江晚情,

  “皇后娘娘既已知晓我是谁,那自然也知道,我不会害姑母。”

  江晚情微微一笑,立刻放下手中的茶盏,走过去把江稚鱼扶起来。

  “早知道是姐姐,本宫也不会起了这样的猜测,姐姐多体谅我一些,后宫之主难做,本宫怕有人趁太皇太后病重起了歪心思,多防着些总是没错的。”

  江稚鱼把手收回,

  淡淡道:“皇后娘娘为姑母之事劳累,姑母都记在心里。”

  江稚鱼明晃晃的疏离落在江晚情眼里,

  她眼含泪光的问,

  “姐姐可是还在怪我抢走了陛下?这真的是怪罪妹妹了,陛下执意要接我入宫,我几番拒绝都无用。”

  “姐姐也是了解陛下心性的,他定下的事,没人能改的了。”

  江晚情口吻戚哀,好似她才是身不由己的那一个。

  江稚鱼心中冷笑,面上仍是一片淡然。

  这话若是放在五年前,她定是要站起来和她理论甚至是厮打一番的。

  可现在的江稚鱼,已经不在乎了。

  他立谁为后,宠幸谁,爱谁,都与她无关。

  她嗓音淡淡,

  “皇后多虑了,臣妇一直盼着您与陛下琴瑟在御,恩爱有加。”

  江晚情蹙了下眉,臣妇两个字,让她敏锐的捕捉到,

  “姐姐和裴大夫……”

  江稚鱼轻抿了下唇,或许只有这样才能让江晚情安心。

  “裴桢是我的丈夫,我与他成亲已近五年。”

  江晚情瞳孔一滞,

  满殿震惊的同时,

  无人发觉殿门口的一角玄色龙袍也停滞在原地。

  江晚情嗓音未压制住惊讶之色,

  “原来姐姐早就嫁了人,为何没有传信回京?父亲和太皇太后也应知晓此等喜事啊。”

  江稚鱼淡声回复,

  “臣妇未想惊动故人,只想与丈夫安然度日,若不是姑母病重,臣妇此生都不会踏足平城。”

  她的话十分直白,

  她和皇帝已成陌路,她也不会回来打扰帝后。

  江晚情自然也听懂了她话里的避嫌之意。

  悬着的心也松下来一截。

  门口传来文思域的嗓音,突兀又尖锐,

  “陛下驾到——”

  江稚鱼心口猛跳了一下,仓皇低下头,控制自己不往门口的方向看。

  心跳却在不受控制的加快,她刚才的话不知道被他听到了多少。

  谢临川阔步走进殿中,

  江晚情笑意盈盈的迎上去,

  “陛下怎么来了?”

  谢临川径直坐在太师椅上,漆黑的视线在一众人中划过。

  然后落在江晚情娇媚的脸上。

  “孤听闻有人蓄意谋害太皇太后,皇后可查清了?”

  江晚情笑的妩媚,

  “陛下好灵光的消息,臣妾只是在参汤里查到了一点线索,至于是何人下药,臣妾还未查清。”

  她看了一眼轻舞,

  轻舞立刻把话接过来,

  “太皇太后所饮得参汤皆是由……由裴夫人亲手熬制。”

  轻舞说完,殿里的空气冷凝了几分,

  她抬起眼,看见皇帝孤霜般的眼眸,心跳漏了整整一拍。

  谢临川看着她,

  视线如锋利的剑刃,嗓音又轻又沉,

  “裴夫人是哪位?”

  轻舞双膝一软,立刻跪在地上道,

  “是……是江大小姐,她自称裴家儿媳,奴婢才敢尊称一声裴夫人!”

  谢临川的视线落在江稚鱼身上。

  她站在轻舞的身后,身形薄的像一片羽翼。

  凉薄的嗓音自喉间传出,

  “皇后弄错了吧,她与太皇太后亲厚,想来不会下毒。”

  江晚情眉心跳了几下,

  她不动声色的说。“臣妾也觉得如此,姐姐不会害姑母的。”

  谢临川盯了江稚鱼几秒,

  薄唇轻启,

  “不过,孤倒是听说,裴家当年获罪是因太皇太后,裴桢心里记恨太皇太后,借诊治之由来皇宫,行的却是报复之事,倒也可以解释。”

  谢临川平静的话,却叫江稚鱼狠狠打了个冷颤。

  她猛的抬起头,对上谢临川的那双幽眸,

  紧接着,腾的一声跪下,下意识的替裴桢否认,

  “绝不可能!裴家满门都是有风骨的仁义之人,医者仁心,绝不会借行医之名行阴狠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谢临川眯了眯眼,女子紧张的面容映入眼帘。

  这是第二次,

  她为另一个男人跪着求他。

  衣袖下的指骨慢慢攥紧,所有情绪尽数收敛。

  他勾了勾唇角,一丝残忍的意味在脸上迸发。

  “有没有报复,光凭你一张嘴怎么说的清?”

  一旁的江晚情说道:“大刑之下的话才有几分真,姐姐,你就别淌这趟浑水了,交给陛下处置吧!”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