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捂住嘴又惊又怕差点撅过去。
高明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嘘,别出声,我来看看你,你别害怕。”
嘴上说的冠冕堂皇,下一刻就把人摁进了自己的怀里。
花溪气的发狠,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上。
发泄似的,恨不得把他的手咬穿。
高明海皮厚,依旧没撒手:“咬吧,我不怕疼。明天人看见了问起来我就说——”
话还没说完,花溪松了口。
是啊,人问起来高明海怎么说?被人咬的还是被狗咬的?
他不要脸自己还要。
“你放开我!”连呵斥声都不敢很大,压低了又压低。
高明海看她气的浑身颤抖依旧不敢大声心里就有了数,松开捂着她的手,只不过手换了位置,将她抱的更紧了 。
“我好几天没看见你了,想的都快疯了。”
花溪躲着他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知道花溪做的是对的,他是错的。
但是犯错的事情一旦开了头就跟开闸泄洪似的是不可能再关的住的。
因为人都有劣根性,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之并且已为之的刺激会让人失去理智让人发疯。
高明海快四十的人了,他从年少的时候因为是长子所以就一直很稳重。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会疯成这样,疯到不能自持,一点一滴的算计着一个女人,见缝插针的筹谋着这种事情。
“高明海!”花溪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你疯了,你是疯了吗?你是高明川的大哥,他现在还在牢里。他信任你,你就是这样被他信任的?你有媳妇,有儿女,我也有男人,我的男人是你亲弟弟!”
“以前是,以后不是了,不是已经离婚了?你要是在意,我也能离,我离了带你走,我们走的远远的。”
回应他的是花溪用尽全力的一巴掌。
“畜生!”
花溪浑身哆嗦,这一巴掌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至始至终都没有办法摆脱腰间那双大手的禁锢。
胸口被压的疼的喘不过气来。
刚刚洗了澡似乎又白洗了,她能感觉似乎又出来了。
高明海也感觉出来她的异样,到底还是松开了手,只不过嘴里的话更加的无耻:“我给你看看,总这样胀着疼着也不是办法。”
“滚,你现在给我滚!”花溪总算是从他手底下挣脱,转身往屋里跑,想要关门却没来得及,被人再一次堵门口:“你别害怕,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顺便跟你说一声,要等到监狱那边的会见通知书到了才能去见他。这个通知书得他自己写信提出见面的申请才会有。所以,什么时候能见到他,还得看他怎么想的。”
花溪一愣,又被他拽了过去抱住:“你们离了婚,没有直接性关系了,申请书应该是会寄给我。刚刚转去监狱,什么都没有,他应该会写信的,你给准备点换洗的衣裳吧。花溪,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的,只是太喜欢,难以控制——”
“滚,你滚啊!”
高明海低头飞快的亲了她一下,松开了手,然后轻车熟路的去了后门,还不忘轻声嘱咐她:“一个人在家,前后门都锁好了。”
花溪恨恨的看着他离开,跟着去将后门闩上抵好,随后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后抱着脑袋哭出声。
她怎么会鬼迷心窍被高明川说服签了字呢?
签了字,她连高明川正儿八经的家属都算不上了,连看他的资格都没有了,连见一面都不可能了。
高明海猜的很准,高明川刚去里面,寸步难行,过的艰难的很,什么都需要,只能写信申请跟家里人见一面。
会见通知上写的是高明海的名字,寄到村上的。
高明海去通知花溪的时候,花溪没有犹豫的要求:“我也要去。”不管能不能进去,她都想去看看,去试试看。
换洗的衣裳里面的给拿了两套,毛巾香皂牙刷牙膏这些都给买全了。
高明海还给买了点烟。
“高明川不抽烟。”花溪不是不舍得给高明川花钱,但是家里现在没钱了,买这些东西的时候心疼的很。因为不止要买东西,还得给高明川捎零花钱进去。
“这不是给他抽的,是给他去送别人的。”监狱是什么好地方,高明海没进去过,但是他知道不管在哪里都要讲究人情世故。
不管在哪都会有人欺生,高明川是个新人,要想少受罪不止好好改造,还得跟里面那些劳改犯打好关系。
“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我先垫着。”
花溪怎么能不担心,她现在没有来钱的路,家里一点钱没有了,她在家倒是饿不到,高明川在里面没有钱肯定不行。
高明海给垫着,那也是要还的。
花溪不喜欢欠账,更不想欠高明海的。
可她发现不能算,一算就跟对方牵扯不清,根本算不清楚,就是糊涂账。
但是钱的事情还是要弄清楚的。
“我会记账的,花了多少钱得给大嫂说一声,我后边会努力还的。”钱不是高明海一个人挣的,她大嫂一天到晚辛勤操劳,花了钱借了钱,花溪觉得对方该知道。
高明海深深的看了她两眼,连站在那都要跟自己保持很远的距离。花溪大概不知道,她越这样,高明海陷的越深,人越疯。
末了叹了口气:“随便你。”
一前一后从大队部院子出去往国道走,还得走半个多小时才能到,然后在那等车。
花溪快步的走在前边,高明海提着东西不急不缓的跟在后边。
这个季节往地区去的人不多,班车没坐满。
花溪挑了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来,边上刚好有个人,这样高明海就没办法了。
却没想到下一刻高明海就说服人家跟他换了座位挨着她坐了下来,直接把她堵在了窗户边上。
“你跟人家说什么了?”
高明海戏谑的看着她:“我说我媳妇晕车,得人照顾,不然半路吐了会很麻烦。”
在花溪脸色变了之后他又道:“哄你的,我说我妹妹晕车。”
花溪提起的一口气刚刚落下去,又听他的声音在耳边上响起:“奶是彻底的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