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穿越重生 你确定换婚?那可是将来九千岁!

  

又过五盏茶,众人已全然失了耐心。

“什么顶级虎狼之药,怕是唬人的玩意儿,白白浪费时辰。”

“就是,还不如喝酒来得痛快。”

周遭人声渐散,兴致索然。

景蕴孤远远望着高堂之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那怪物不过是他爹娘捡来的踏脚石,也配称他弟弟?

若非能为镇国公府挣军功、博荣光,这等长相奇丑的怪物,连给他擦鞋都不配。

回想上一世,这怪物后来如何他并不清楚。

但直到他三十岁死于不知名的贼人袭击之前。

这怪物仍旧在不停地为圣上奔波杀人。

景蕴孤嗤笑一声。

怕是连房中之事都无能,废人一个。

至于宁砺棠,上一世虽是他妻,他却从未碰过她。

即便她确实比心兰有姿色,可他最厌她的强势。

哪怕她脱光了躺在他面前,他也提不起半分兴趣,不屑沾染分毫。

可男人的占有欲便是如此古怪。

他不要的,也不许别人碰。

这一世,让她与那怪物成婚,当真是再好不过。

他冷眼瞧着,这场婚闹,置身事外。

一个怪物,一个弃妇,倒是绝配。

宁母见女儿未受辱,贞洁得保,心中稍安。

镇国公见众人兴致缺缺,心中不悦。

他镇国公府何等尊贵,岂能让人议论酒席无趣?

他起身,语气倨傲,

“少侠的药定然无错,只是小儿与儿媳距离过远,药效难显。

不如让二人再近些,饮下交杯酒,再看药效如何。”

宁母刚放下的心又陡然提起,气得浑身发颤。

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本已转身的众人闻言,顿时又来了兴致,纷纷回头。

“国公爷当真是体贴,这般费心让我们尽兴,改日定要在圣上面前为您美言几句!”

郑国公闻言,笑意更浓,挥手命小厮端来两杯酒,送入笼中。

宁砺棠接过酒杯,却猛然摔在地上,碎瓷四溅。

镇国公先是意外,当即大怒,厉声呵斥,

“放肆!你这逆媳,可知这是圣上御赐的喜杯?摔杯便是欺君,你担得起吗!”

宁砺棠不卑不亢,朝皇宫方向恭敬一礼,

“臣女摔杯,并非对圣上不敬,只是心中悲凉。”

郑国公怒极,

“你还敢狡辩,简直岂有此理!”

宁砺棠不理他,继续说道,

“我夫君景颢魃征战一年,只他一人为圣上收复十余城,斩敌无数,战无不胜,且他从未求过赏赐。

今日我与他喜结连理,定然夫妻一心。”

她话音未落,却未察觉景颢魃飞快地偷瞥她一眼,

又迅速躲开,耳尖悄然泛红,身体不自觉地绷紧。

她说……夫妻一心?

“那又如何?”镇国公已在暴怒边缘。

宁砺棠从容不迫,直视他道,

“圣上一直视我夫君为利刃,虽未封官,却待他极厚。

今日国公爷纵容众人折辱他,莫非是受了皇上口谕?”

她顿了顿,语气更冷,

“如今新地虽复,邻国虎视眈眈,正是用他之时。

皇上若真疑他,欲除之而后快,我夫君也绝无二话。

他虽性格怪异,却肝胆相照,一心报国。

既无法效忠,唯有以死明志。

而我身为他妻,也只能以三尺白绫随他而去。”

宁母听得心惊肉跳,失声惊呼,

“棠棠不可!”

话音一落,满座皆面色苍白,鸦雀无声。

这怪物战力无双,近两年收复的疆土,

几乎全是他一人之功。

北边战事在即,若因今日婚闹之事逼死他,

在场众人轻则入狱削爵,重则满门抄斩。

方才还嚣张的郑国公顿时后背发凉,

嘴唇颤抖,语气急转直下,

“好儿媳,这话从何说起?不过是婚闹罢了,怎可胡乱揣测圣意?”

宁砺棠目光如刀,直逼向他,

“如此说来,今日之事,全是镇国公府一手所为?”

郑国公心头一紧,直接被架在火上烤。

分明是众人起哄,怎的如今全成了他的过错?

若他认下,这小女子真到圣上面前告上一状,他这爵位怕是难保。

毕竟他早已无功绩,若非那怪物分他功勋,他这镇国公之位早已经名存实亡。

镇国公夫人陆氏起身,摆出当家主母的架势,语气凌厉,

“既已嫁入后宅,你一介女子,怎敢顶撞男子?

更何况那是你公公!

今日大喜之日,闹一闹本是常事,你倒好,无理取闹,小肚鸡肠!”

宁砺棠眼皮微掀,淡淡道,

“既是婚闹,我们也认了。那接下来,是不是该闹您的嫡长子景世子了?”

镇国公夫人脸色骤变,厉声道,

“胡闹!蕴孤乃镇国公嫡子,岂能与那怪物相提并论?”

宁砺棠语气更冷,带着审视,

“哦?母亲的意思是,圣上手中的大热之人,当今圣宠,还不如您的嫡长子?”

陆氏顿时跌坐椅上,心中惊骇。

这宁家从乡下接回的女儿,何时变得如此伶牙俐齿?

她曾见过她一面,那时她安静怯懦,看着好欺负得很,

她才勉强答应让她嫁给那怪物。

谁知大婚当日,她便暴露了本性?

“简直是胡言乱语,一派胡言!”

镇国公再也按捺不住,拍案而起,

“来人!儿媳妇失心疯了,把她绑下去,乱棍伺候!”

众人闻言皆是一愣。

新婚之日竟要如此对待新妇。

可想而知,这宁家小女日后在镇国公府的日子会有多难熬。

可镇国公乃一品官爵,无人敢违逆,

当即有小厮上前,欲拉扯还穿着喜服的宁砺棠。

就在此时,铁链“咔嚓”乱响。

景颢魃缓缓从地上站起,眼中杀意凛然,如野兽般扫视众人。

他目光所及,众人皆如被猛兽盯上,冷汗涔涔,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几个小厮更是僵在原地,手脚发软,不敢再动分毫。

镇国公却不以为意。

战场上斩敌三万又如何?

战功赫赫又如何?

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罢了。

他捡了这怪物多少年?

从未见他忤逆过自己一句。

即便打他骂他,拿他当出气筒,他也从不还手。

镇国公冷笑一声,像呵斥牲口般厉声道,

“景颢魃你还真把自己当人了?

你想反了不成?

这些年你在镇国公府吃了多少?

用了多少?

白养你了是不是?

给我坐下!”

周围人一片唏嘘。

这好歹是圣上的宠臣,虽未封官进爵,但谁不知圣上将他视若珍宝?

可镇国公竟能让他如此听话,倒也令人佩服。

景颢魃却站着一动不动。

镇国公愈发不耐,催促小厮,

“都愣着做什么?晚上不想吃饭了?还不把这逆媳给我绑了!”

话音未落,铁链“哗啦”一声响动。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

景颢魃猛然挣脱锁链。

手腕一甩。

铁链如套马绳般直逼镇国公脖颈,

精准地套住了他的脑袋。

然后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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