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穿越重生 你确定换婚?那可是将来九千岁!

  

一睁眼,宁砺棠便知自己重生在了大婚当日。

她的相公竟笑盈盈地牵着养妹的手共拜高堂。

她的爹娘正坐高堂之上相视而笑,满脸欣慰,却不看她一眼。

养妹的盖头被风掀开一角。

宁砺棠看见养妹正望过来。

眼神中竟暗藏讥讽,更夹杂着若有若无的挑衅与轻蔑。

宁砺棠猛然一愣,像是才反应过来。

不一样了,与前世不一样了。

前世的今日,她和养妹同一天嫁入镇国公府。

她嫁给嫡长子景蕴孤,

养妹宁心兰嫁给怪物次子景颢魃。

可这回却调换了。

难道宁心兰也重生了?

可既是重生,定会知道景颢魃日后的大造化。

向来贪权慕势、拜金逐利的宁心兰怎会甘心与她换?

毕竟上一世的怪物次子虽未曾与她有过夫妻之实,

可所挣的一切荣光,作为妻子的她也享受了大半。

瞬息之间,一个念头在宁砺棠的脑子里炸开。

难道和她一样重生的人……

是景蕴孤?

十岁那年宁砺棠被接回家过一次。

那时候所有人嘴上不说,心里都当她是个乡下货,暗地里总是欺负她。

只有景蕴孤不一样。

让她意外的是,双方父母竟为他们定下婚约。

景蕴孤为了官路社稷,不敢做出违逆父母的事,

最终不情不愿地娶了宁砺棠为妻。

背地里却偷偷与弟媳宁心兰私相授受,眉来眼去。

他为爱守身如玉。

对家中的正妻宁砺棠冷漠疏离,视若无睹,让她一度成为京中笑柄。

宁砺棠伤心欲绝,歇斯底里,对他的冷淡无法理解。

她恨不能撕开自己的胸膛把心刨出来,叫景蕴孤好好瞧一瞧,她对他的爱,看一看她的委屈。

可景蕴孤总是摇头叹息,轻轻掠过,然后继续不理她。

京中皆传,景蕴孤是个难得的君子,温润如玉,品性如菊花般高洁,却偏偏娶了个毫无涵养的悍妇。

那宁氏成日里发疯,吵闹、心胸狭隘又不饶人。

人人为景蕴孤不值,他这般人物,竟被如此粗鄙之人拖累,真是可怜可叹。

后来宁家被判通奸叛国罪。

满门抄斩的那日,竟有好事者高呼,

让景内阁首辅大人贬妻为妾。

景蕴孤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直到怪物次子从不归家,养妹宁心兰却怀孕,景蕴孤还忙前忙后多加照拂。

宁砺棠才发现两人的不对劲,也才显悟这些年的冷水洗屁股,最终靠假死才离开京城。

谁知假死的坟才修好,当夜就被人抛开撬棺,找来假扮她的无头尸体也不翼而飞。

三天后被衙门的人在一处荒地里发现,尸身上被刻下“你不是她”几个大字。

宁砺棠当时知道这个消息一阵心惊肉跳。

只能采用外公教的易容术跑到更远的偏僻山林躲起来。

宁砺棠甚至想过,宁家满门被诬陷、她被挖坟掘墓两件事是否也有两个狗男女的手笔?

好在老天有眼,狗男女一起去庙里为孩子祈福那天,竟被山匪乱刀砍死,死相极惨。

而隐居山林的她却总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没日没夜地盯着她。

定是景蕴孤和宁心兰的冤魂,竟然死了也不放过她。

思绪间,两道重生之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地对上。

景蕴孤的目光复杂难辨。

可眼中浮起又马上掩去的愧疚与心虚异常显眼,

不过转瞬即逝,马上又被他惯有的冷漠和溢满出来的嫌弃、疏离,

还有一丝感慨与得偿所愿的窃喜所掩盖。

他目光状似无意游移,既不屑多看宁砺棠一眼,

又忍不住偷偷打量,试图从她神情中窥探出有无破绽。

远处,宁砺棠目光低垂,似乎是在强忍泪意。

脸上的哀婉与痛楚恰到好处又不显刻意,正是失去挚爱、爱而不得的深深遗憾之色。

见此,景蕴孤心下稍安。

他最了解宁砺棠这个蠢女人,爱他爱的死去活来,满心满眼除了放置他,再容不下任何一物。

若是她重生一回,得知自己要娶方方面面都比她好万倍的心兰,

定会如从前那般一哭二闹三上吊,想方设法阻止他与心兰的好事。

然而,眼前的宁砺棠却只是神情哀婉,举止克制,未曾有半分失态。

即便心里同样深爱着自己,没有身份的她,也绝不敢逾越礼数,贸然冲过来质问。

想到这里,景蕴孤暗自松了口气,心中更加笃定。

宁砺棠并未重生。

思及此,景蕴孤牵着宁心兰的手更加的珍之重之,心头越发滚烫。

今世他终于得偿所愿,可以和所爱之人琴瑟和鸣、白头偕老。

也只有心兰这样温柔体贴、知书达理的女子,才配得上他这未来内阁首辅的正妻之位。

哪像宁砺棠那个悍妇,整日里对他指手画脚。

一会儿告诫他为官需谨言慎行,一会儿提醒他莫要轻信那些阿谀奉承之人。

甚至还下跪求他,在帝位之争中切勿轻易站队。

更可笑的是,她竟还私下为他四处奔走,打点关系,买通权贵。

他不仅被她烦死,她还害他丢尽了脸!

到底她是内阁首辅,还是他是内阁首辅?

以他的才能青云直上岂不是早晚的事,何需她一个妇道人家来瞎操心?

还是心兰这样乖巧可人,事事以他为尊的小女子才是他的心头挚爱,他也相信心兰也是全心全意的爱他。

届时,四下众人一阵哄笑,笑声带刺,面有讥诮和嘲弄。

宁砺棠回身望去。

原本是戏子跳舞的宴席中央,此刻却跪着一名浑身是血,身穿一席婚服的银发男子。

男子脚腕被铁链束缚,如牛如马般拴在一旁的木桩上。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像隐于云间的月,看不出面容和情绪。

若不是鲜血断断续续从他散落的银发间滴落,

几乎让人以为他已是被这恶俗的婚闹折磨死了。

他便是宁砺棠的新郎——怪物景颢魃。

“景公子果然是个怪物,被栓在马身后拖行了那么远,后背的肉都快磨没了,竟也一声未吭。

不过…这婚闹会不会太过头了些?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镇国公府的公子呐。”

有人压低声音。

“呵,不过是国公爷从外边捡回来的怪物,国公爷心善,给他吃喝,何以见得称得上公子?”

“就是,你们看看他的脸,一半脸俊如谪仙,一半脸状似恶鬼,头发还跟常人是不一样的银色,不是怪物是什么?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指定是个哑巴。”

“是是是,这么多年了,还从未有人听见他说过一个字呢,指定就是个哑巴。”

又有人冷哼一声。

“哑巴?让马蹄在他两腿之间踢上一下,看他会不会喊出声来。”

此话激起一阵哄笑,女子们各个埋下头红着脸。

“这怪物天生跟我们不一样,注定低人一等,连国公爷和其夫人都对他打骂不止,

不如大家借此婚闹的机会合计合计,该如何折磨他才能让他叫出声来?”

宁砺棠听着这些谈笑,眉宇越发紧蹙,当即走上前,

“你们最好到此为止!闹婚本是图个喜庆,却非要弄些庸俗不堪的把戏,亏你们还一个个都是大族世家的公子,我看简直就是一群乡野莽夫!”

闻言,众人齐齐回头看向她。

就连原本跪在戏台上,毫无反应的景颢魃,也抬眼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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