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重生成狠辣前夫的寡妇邻居后

  快抵达国公府时,祁臻臻才苏醒。

  祁昀慎下车前,把祁臻臻从头到脚都用了个蓝色小斗篷围起来。

  府里下人禀报,裕德长公主下午临时起意前往白尘观,预计明日归来。

  祁昀慎脚步未停,只不过眸中冷意又加重几分。

  晚饭是父女俩一起用。

  祁臻臻两岁之前都是住在祁昀慎的洛涯居内,前年生辰一过,祁昀慎便将女儿安置到了隔壁枳宁院,两处院子仅一墙之隔,中间垂花门打通,走过一条长长的葡萄廊道便到了枳宁院。

  晚饭先在洛涯居用,祁臻臻向来胃口极好,虽然从小被国公府当成眼珠子养,但饮食习惯并不奢侈铺张。

  用完晚饭,祁昀慎把女儿送回枳宁院。

  祁臻臻养了不少活物,枳宁院后面原是大片废弃板房,镇国公大手一挥,给小孙女改造了一个大型动物观赏园,先是大大的木栅栏隔出两块空地,一个养了几只羊驼,一个养了一只白孔雀,这些是被圈养的,平常祁臻臻在枳宁院时,偶尔会将小伙伴放出来。

  即使不放出来,这些活物在各自圈里也能撒野跑。

  唯二散养的是一只狼狗和一只西域进贡的大黄猫。

  祁臻臻一回去,猫狗闻着味来迎接小主人。

  沿海一带商贸发达,祁昀慎此次回来给女儿带了不少奇珍异宝,祁昀慎陪女儿拆了几个玩具,祁臻臻便面露困意趴在祁昀慎怀里要睡觉。

  祁昀慎抱着小丫头回了寝屋,紫竹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紫竹:“小姐,喝完咱们就睡觉了。”

  祁臻臻皱了皱小眉头,很快端着碗咕噜咕噜喝了下去,然后行云流水吃了颗甜枣,接着洗漱完,抱着兔子枕头安心进入梦乡。

  等到祁臻臻熟睡后,祁昀慎才离开。

  洛涯居,书房。

  青影:“世子,有个死士留了活口,其余全都处理干净了,那群人表面上是来找西夏圣女,西夏圣女早成了弃子,属下猜测是为了夏州的粮草运送图。”

  十年前,大梁边境不稳,西边西夏烧杀抢劫、攻打边境城镇;北方大寒,北边突厥南下争夺粮草,民不聊生,朝廷大部分兵力派往边境,可位于江南的皇帝胞弟陈留王趁此混乱无诏入京逼宫,被镇国公带兵镇压,最后陈留王胁迫当朝太后得以出城,携妻妾子女一路西逃。

  史称陈留之乱。

  权势面前,无兄弟,无母子。

  太后经此一难,旧疾复发,大有归天之意。两年后,西夏传来消息,感念陈留王投奔西夏,特封陈留王为高阳王。

  皇帝暴怒,陈留王通敌叛国,枉为萧家子嗣,将陈留王一家彻底从皇家玉牒除名。

  四年前来京的西夏圣女,便是高阳王之女。

  室内熏香袅袅,从书房的小窗望出去,正好能瞧见大片的梅林,枝丫还是光秃秃的,月光从窗外洒进,衬得祁昀慎面庞透出股异常的白,他视线微垂,修长有力的指间把玩着木马,淡声:“后日,一网打尽。”

  后日是裕德长公主四十五大寿,宴会在公主府操办,宴请了不少京城名流。

  青影:“世子,蜀地探子来报,有一老者曾在蜀地嘉州出现过,样貌身形推测是谷神医,属下已让人护送神医来京。”

  半晌后,案后才传来一声嗯。

  谷神医便是徐璟秧的师父,青影退出书房,心中叹了口气,世子爷这是又在想夫人了,自发现小姐口疾后,世子爷找遍名医,都束手无策,要么是治不了,要么是说小姐自己不愿开口讲。

  放他娘的屁,一群庸医。

  想到世子体内的毒,青影又重重叹了口气。

  丑时一刻,祁昀慎被头痛惊醒,后脑仿佛有一根银针不停钻动,祁昀慎面色发白,沉沉闭上眼又睁开。

  蓦地,祁昀慎吐出一口黑血。

  -

  一夜过去。

  姜云筝一早便出了门。

  姜云筝此行目的是从前原主安仁坊的家,在原主嫁进石府后不久,姜父半夜喝多了酒跌进河里死了,姜家空闲再无一人。

  走过石板巷,姜云筝推开姜宅的门,院子里杂草丛生,檐下一些晾晒草药的竹篓东倒西歪。

  姜云筝四处逛了逛,最后走进姜父药房,正对门的一排架子上摆满了医书。

  意料不到的是,这架上竟有不少古籍医本,有些甚至是师父一直在寻找的,姜云筝在药房里待到中午,将几本医书收拢带走,最后锁上了姜家大门。

  离开安仁坊,姜云筝去药铺买了药材,刚一走出去,突然一道身影落入眼帘。

  是秦氏身边的张婆子,左顾右盼走进钱庄。

  姜云筝买了顶斗笠,在钱庄外的一家馄饨摊坐下,没一会,张婆子就被里面的店小二赶了出来。

  “告诉你家主子,要是再拿不出钱来,就别怪我们告上官府!”

  “这位小哥你小声点,我们会还的会还的。”

  姜云筝将最后一块馄饨吃下入腹,原来秦氏急于卖了她,是欠了钱庄银子。

  借了高利贷去放印子钱?

  拿去赌了?

  买卖赔本不敢告诉石田?

  几个猜想在姜云筝心头盘桓,突然,空中传来一道甩鞭子的声响。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痛呼一声倒在地上,手指着对面:“光天化日之下,滥用私刑,我要去告官府——

  姜云筝视线不动声色朝后瞥了眼。

  只见一个身形玲珑、唇红齿白的小郎君拿着鞭子上前,蹲下揪住那书生的领口。小郎君身边还站着一个同等身量的年轻姑娘。

  小郎君咬牙切齿:“你再给我说一句!”

  周围不停传来劝阻声,“孙公子,你嘴巴上也把个门啊。”

  那姓孙的公子涨得满脸通红,怒目而视:“我又没说错!那徐璟秧当初本来就是靠的勾引世子爷,才嫁入的镇国公府,要不然凭国公府的门第为何娶一傻子。”

  姜云筝慢慢放下茶盏,嘴角溢出一抹冷笑。

  那小郎君闻言气急,抽出鞭子就朝那孙公子抽了过去,力气不大,只有一抹闷哼声传来。

  那孙公子两眼一白,就直直倒在了地上。

  “天哪!杀人了!”

  “天呐,快去叫大夫!”

  那孙公子同伴连忙说道:“来人啊,快把这凶手抓起来,我们要报官!”

  年轻姑娘冷哼一声:“报官就报官,谁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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