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桐花若梦:王妃逃跑后,宠冠京都

  “阿嚏!”

  桃山客栈上层,天字一号房隔壁。

  江尘擦了擦鼻子,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此时竟有些睡不着了。

  想着隔壁的花不染此时与他这样近,坐立不安。

  初见她时,是在四年前。

  那是花不染初入京都的时候。

  一驾小小的马车,风尘仆仆自西而来。

  到了城门口,一个老妈子拦住了马车的前路。

  “二小姐,到了京都,老奴就要在进家门前教教您规矩,还请下车!”

  满脸奸相的老妈子,昂首挺胸,一看就是不好惹的刁仆。

  不多时,一张小脸探出车窗。

  灵动的双眼,如同刚出世的小鹿,打量着陌生的京都城。

  她探出了身,车夫刚要抬下马凳。

  花不染却一个翻身自己跳下马车。

  鹅黄的袄嵌着素白的风毛,衬着一张娇美小脸。

  红扑扑的。

  “你就是接我的管事妈妈?”

  花不染声音虽冷冽,可年岁尚小,透着稚嫩。

  老妈子被问得一愣,眼中瞬间起了凶光。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花不染的小脸蛋上。

  “今日就是老奴教姑娘的第一件事,老奴代替主母前来迎姑娘,姑娘自当向老奴行礼以示对主母尊重!”

  花不染被打了个跟头,一个趔趄,趴在马车上。

  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脸蛋,倔脾气直冲天灵盖。

  她抬眼恨恨的看了看老妈子,手脚并用爬上了马车。

  老妈子见这丫头好像要跑,扑身上前就要扯花不染的腿。

  “姑娘如此不得教养,受了点委屈便要回乡,若是让主母知道...”

  话还没说完。

  花不染抡圆了胳膊,狠狠的将老妈子刚赏的一巴掌更响亮的还了回去!

  “今日这一巴掌,便是教管事妈妈,主子便是主子,绝不受奴才磋磨!”

  “妈妈切莫忘了!”

  城门上。

  这一幕一眼不差的落在江尘的眼里。

  素来官家小姐都是温文尔雅,娇贵娴静。

  偏这花家二小姐是个有仇当场报的主。

  知毅陪立一旁,直呼“牛*!”

  再后来。

  因为花不染的性子,在花家吃了不少的苦,连带着她母亲也没少受主母的搓磨。

  江尘曾登门与花父明里暗里打听过花不染的是否待嫁。

  可花父却一直支支吾吾,不曾透露半点。

  直到煜王府下聘。

  花向晚的婚约,变成了花不染的婚约。

  当江尘查清始末之后,已经太晚了。

  他曾悔恨很长一段日子。

  花不染坚毅,隐忍,果决,有仇必报的性格,深深的吸引着江尘。

  那是京都柔弱贵女不曾有的畅意。

  江尘欣赏她,疼惜她。

  可她一朝为人妇,江尘却什么也做不了。

  倘若老天再给江尘一次机会,他哪怕强取豪夺,也要将花不染娶到手。

  而如今。

  机会来了。

  东方鱼肚白慢慢散出光亮的天。

  一夜未睡。

  可江尘却精神百倍,犹如昨夜做了香甜的梦。

  他推开房门,楼下店小二正在忙着准备新一天的生意。

  恰巧这时,隔壁的门也开了。

  花不染迎头撞见江尘,尴尬一笑。

  俯身作礼。

  “无论如何还是要多谢江公子帮忙垫付了房费,待妾身安顿好自身定会还给江公子。”

  江尘牵起嘴角:“不急,姑娘安心住着便是。”

  花不染喊上了虎子和翠喜,三个人一同下了楼。

  楼上。

  江尘的目光跟着花不染直到消失在客栈门口。

  仿佛稍微加把火,这目光就要把花不染灼伤一般。

  “公子?”

  “公子?”

  知坚在一旁叫了江尘好几声,愣是没叫过神来。

  “公子!”

  “嘶...”江尘回过神,眉头微皱,嫌弃的盯着知坚。

  知坚见江尘的魂儿终于回来了,憨厚一笑:“嘿嘿...自打公子再遇上花二小姐,身上杀气都没了,属下还真有些不习惯...”

  “费什么话!干活!”江尘抖了抖袖,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严肃的样子下了楼。

  可嘴角却还是不自觉化开了笑意。

  县衙外。

  宋知县带着几名官员早已恭敬候在了衙门口。

  等了一早晨,也没见江尘的影子。

  宋知县私下直犯嘀咕。

  这么冷的天儿,穿着官服属实单薄了些。

  可想着要万一江尘这会子来了,就失礼了。

  于是咬着牙硬是挨到了现在。

  “来了来了!”

  放出去的衙役慌忙来报,宋知县赶紧理了理衣袍,站得更加恭敬。

  不远处,两匹黝黑骏马昂首走来,前面的马匹跨坐着身着墨色狐裘的江尘。

  满身杀伐之气,不怒自威。

  宋知县咽了咽口水,怕是一场硬仗。

  “宋知县。何故在这雪地里受冻,与其将这场面事做足,倒不如将这山匪清一清,如果我是你,此时应该在山上与匪搏杀,就算不敌,也不应当全须全尾的站在这里。”

  一道锋利的目光,直抵宋知县的咽喉。

  宋知县喉结上下翻滚了两下,身上的冷意一下子就散了。

  “下官无能,此等山匪小事惊扰首官大人,还请治罪...”

  说罢便要下跪。

  “治罪?若我治罪,只怕不只是罚俸削职这么简单...”

  一句话,让宋知县和身后官员纷纷软下了腰。

  暗羽司首官。

  天下奸臣皆可诛杀,为得真相无所不用其极。

  独立于朝堂之外,生不拜诸侯,死不入名册。

  倘若真要江尘治罪,怕是宋知县连骨头都剩不下。

  这江尘又是丞相独子,最是不羁。

  宋知县想起当年江尘接手了赈灾款贪墨一案,至今记忆犹新。

  如今匪患四起,也是当年贪墨造下的孽。

  “下官...下官这就加派人手,上山剿匪!”

  宋知县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咬着牙立下军令状。

  桃花县可是近几年匪患最严重的一个县,光凭他们这几个歪瓜裂枣,若能成事,他江尘的名字都能倒着写!

  江尘皮笑肉不笑:“好啊,那宋知县就给我一个时限,江某在陛下那里也好交差。”

  江尘跨坐马上,浓密的睫毛低垂,盖着深色的眸,目光死盯着脚下的宋知县。

  “一个月...不,七天!”

  “大人给下官七天时间,下官定会给您个交代!”

  “好,七天之后,江某自会亲临,向宋知县要个交代!”

  琼花亭院。

  一匹快马自角门飞驰而出,直奔桃花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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