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代言情 我身后的奸臣他喜欢我?

第10章

  对面的侍女依旧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大人还说,若殿下再将他所赠之物卖了,那,那他便......”侍女说到此,顿了顿,才道:“那他便要伤心了。”

  凌奕:“......”

  “请殿下收下。”侍女将托盘依次放下,才行了一礼,陆续退了出去。

  凌奕沉默两秒,看着面前一字排开放着的十一件披风,打消了脑海中一瞬间冒出卖掉还钱的念头,挥了挥手:“谭忠,收下吧。”

  谭忠张了张口,才点了点头:“殿下,这......”

  凌奕皱眉沉思,难道是陆谨州生气了,这里是在警告他?

  只是卖了件披风换了些银子而已,不至于让他生气吧......

  果然人不可貌相,陆谨州绝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行事谨慎多疑,他竟猜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至于陆谨州托侍女带的话,绝非是他心中所想,必然是在诓他,不可当真。

  必然是如此。

  谭忠将东西收拾好,见凌奕依旧坐在桌前皱眉似是思索着什么的样子,便不由上前劝道:“殿下,夜已深了,不如睡下吧。”

  凌奕动了动,片刻后才点点头:“好......”

  谭忠乐呵呵道:“陆大人真是个好人,这屋子可比从前那冷宫暖和多了,咱们终于不用受冻了。”

  凌奕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是啊,若非陆谨州,我此刻还在深宫中艰难度日,不知生死。”

  “明日你去探听一番消息,看看能否出府,若无人阻拦,便去城内打听打听近日消息,顺便看看身后可有跟踪之人,若陆谨州派人阻拦你出府,再回来向我复命。”凌奕看向谭忠:“务必保护好自己。”

  谭忠接到命令,面上神色也严肃了几分:“是!殿下。”

  凌奕这厢刚下发了命令,转头陆谨州那边便得知了消息。

  陆谨州正在低头批阅手中文书,只分出一丝精力去问话:“他与谭忠说了什么?”

  一黑衣人站在一旁,将凌奕与谭忠的对话全都复述了一遍。

  陆谨州闻言笑了笑,手中写字动作不停,只点了点头:“好,你只需继续暗中跟随,切勿暴露身份,只要他无危险,你们无需出现。”

  “是!”

  黑衣人言罢,便又在眨眼间消失在了陆谨州面前。

  “呦呦呦~只要他无危险,你们便无需出现。听听,听听,好一副痴心样啊。”一道戏谑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只是不知你这般悉心为他着想,那人知也不知?”

  “你猜我知不知他知不知我之心意?”陆谨州头也不抬,依旧在低头批阅文书。

  从窗外跳进来一青年,撇了撇嘴:“去去去,别与我饶舌,我脑子不好使你不知?”

  “他无需知晓我的心意。”陆谨州抬头看了眼青年:“可是有边关急报?”

  青年神色正了正,点了点头:“昔日陈老将军在世之时,那蛮夷何敢犯我凌国疆土!如今陈老将军去世不过几年,便又生了贼心,着实可恶。”

  陆谨州皱眉,叹了口气:“如今战况如何?”

  “有父亲扛着,倒也无甚大碍,丢的两座城已被夺回,只是边关如今兵马不足,父亲命我疾速回京将此事奏明圣上。”青年说着,又是一拍桌子:“若昔日陈老将军在,便是仅有一万兵马,也能镇的那些蛮夷闻风丧胆,哪里会有今日这般败绩!”

  陆谨州摇头:“面圣之时,莫要在陛下面前提起陈老将军半个字。”

  青年皱眉:“为何!?”

  “提也无妨,只是一旦你在陛下面前提及陈老将军半个字,那你家九族要危了。”陆谨州不紧不慢的放下笔,饮了口茶。

  青年一愣:“啊?为何?”

  “没有为何。”

  “明日你面圣后,就说蛮夷入侵,其势浩大不可阻挡,我方已连丢五座城池,求陛下火速拨兵救援,勿要迟缓。”

  青年瞪大眼睛:“为何!?我父亲明明...”

  “翟老将军先让你来我这里,必然是要你听我建议而后面圣,既如此,便无需多问,明日按我说的去做。”陆谨州看着青年,叹了口气:“朝中将才凋零,一时之间陛下难以选出何人为将领,届时我会推举一人统兵。”

  “谁?”

  “陈老将军第三子,陈授。”

  “陈授!?陈家军的那位少年将军,他不是被革职......你放心,明日我必同你一起向陛下举荐!”青年猛地站了起来,眼中冒着星星,期待的点了点头:“我早就想见识见识他的本事了,那可是陈老家之子啊。”

  “不,我推举陈授之时,你不可与我一同保举他。”陆谨州摇头:“否则此事定然不成。”

  “啊?为何。”青年愣住。

  “皇帝忌惮陈家良久,哪怕陈家已然败落,他心中仍旧芥蒂颇深,若众人皆举荐陈授,皇帝便绝不会用他,反而还要怀疑......”陆谨州笑了笑:“只有我议题,他反倒会思量思量。”

  青年思索片刻,最后甩了甩脑袋:“听不懂,罢了罢了,便按你说的做。”

  陆谨州笑了笑:“如此甚好,免得我再费口舌与你解释。”

  “对了,先前我听见你吩咐你家暗卫的话,莫非是你有了心上人?”解决了正事,青年陡然生起了八卦之心,凑了上来。

  陆谨州也不避讳,点了点头:“自然。”

  “是哪家千金?竟宝贝成这个样子,还派人暗中保护?啧啧啧。”

  “并非是哪家千金。”

  青年一愣:“难道是个乡野村妇,还是青楼舞姬?”

  陆谨州摇了摇头。

  青年哼了声,从陆谨州身旁跳开:“搞不明白你们这些玩弄阴谋权术之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还是我爹说得对,你们这些玩权谋的人啊,心都黑。”

  陆谨州斜眼看了眼青年:“哦?”

  “咳咳,总之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先走了先走了。”青年打了个哈哈,连忙摆手。

  陆谨州看着青年再一次翻窗而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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