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现代言情 公开征婚!清冷太子爷求前妻别弃养

  一阵急刹车的声响划破深夜的寂静。

  萧景庭在路边停了车,他从后视镜内看着她冷着一张脸,与平日里笑靥如花围着他转的样子截然相反。

  她就是生了一副虚伪又美丽的皮囊。

  “怎么,装不下去了?你今晚闹这么大一出,找到了接盘的人?”

  傅如甯当然听得出他言语里的嘲讽。

  毕竟她这三年,人设都是爱老公的娇妻。

  她淡淡嗔道:“我可不如你,给我把妹妹都找好了,找个时间把婚离了才是正经事。”

  言罢,她打开车门准备带着朵朵走。

  “想结就结,想离就离,当初主动爬我床的也是你,傅如甯,你把我当什么?”

  男人的声音比初春雨夜的寒凉更甚几分。

  傅如甯听着这直戳心窝子的话,她深吸一口气,下车绕到驾驶座,站在车窗外居高临下看着他,微笑。

  “我能把你当什么,英俊帅气多金合‘做’伴侣呗,现在我跟你过不下去了,为什么不能离?结婚是你点头的,恩情也是你要还的,也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

  “当然了,我占便宜很大,所以这三年你要怎么样我都配合你,当个乖媳妇讨好你家里人。也想给你生个孩子,但没成啊,现在我主动卷铺盖走人,我要是你,我就回去放鞭炮。”

  细雨沾湿她长长的眼睫。

  言语上把自己贬低到了尘埃里,气势上依旧是那娇横的大小姐。

  隔着茫茫夜色与路灯昏黄的光线,萧景庭抬眸凝着她的眼睛。

  他淡声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傅如甯都准备好迎接他的阴阳怪气,结果等来这么一句。

  但她觉得这句话更恶毒!

  “我吃醋?少看点言情小说吧你!再见!”

  话音落下,她又踹了他的车门一脚,随后牵着朵朵气势汹汹地跑了。

  哪个养狗的人会因为狗交了新朋友吃醋?

  萧景庭算什么,只是她突然发达了的童养夫而已。

  男人有钱会变坏,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

  当然她也没立场管,以前没有,以后更没有。

  ……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口。

  傅如甯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子疾驰而来,她拍了拍朵朵的屁股,让小胖妞起来了。

  大晚上出租车都不愿意载狗。

  她只能给二叔打了电话。

  二叔傅缙北穿了身他那标志的花衬衣配西装裤,脖子上还挂根金链子,就跟公司年会上非要表演节目的老板似的。

  傅如甯耷拉着脑袋,还没开车门,就被二叔叱道:“坐后面去,副驾驶是你二婶坐的。”

  “哟哟哟,您还懂这么多呢?”

  切,她也没想坐副驾。

  她带着朵朵,肯定只能坐后面啊。

  秀恩爱,还撒中年狗粮。

  后座上有个粉色吹风机头小猪佩奇,傅如甯拿过来抱在手里。

  她又想起萧景庭副驾驶座位镜子上,那枚沾着粉底液的指纹。

  心里忍不住感慨,二叔都五十几的人了,尚且知道副驾驶是老婆专座,为什么萧景庭就是不懂?

  还不是无所谓。

  但萧景庭这个人,如果要跟他掰扯这个,他一定会说副驾不安全,后排安全。

  这是副驾和后排哪个安全的问题吗?

  这明明是他和那位好妹妹的问题。

  傅如甯看了眼窗外,二叔在电话里说要来把她绑回家,她说要回家,这不,就给她送回西山湾别墅了。

  她试探性说道:“二叔,我不想和萧景庭过了,和他没感情了。”

  她不想和家里人说萧景庭和情妹妹的事,说了只能让他们替她难过。

  傅缙北听到这话就直皱眉,今天一接到萧景庭的电话,问他这闺女回没回家,就知道这小夫妻俩应该闹矛盾了。

  傅缙北嗤道:“你还恋爱脑呢,啥叫感情,夫妻吵吵闹闹很正常,但日子不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了?”

  傅如甯有点烦躁,“就是过不下去嘛!”

  “早点生俩孩子,男人就种这东西,当了爹才会有责任感,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叔我,一直有责任感。”

  “……”

  她倒是也想生啊,三年流了两次。

  ……

  傅缙北给她送回西山湾,又叮嘱她小作可以,别大折腾,看着她进家门,这才开车离开。

  折腾了一天,还是回了这里。

  本来还觉得会不会尴尬,还好萧景庭的车不在家,他也不在家。

  傅如甯见楼下角落里有个未拆的快递盒,看地址她就知道是什么了,一个精美的盒子里放着手工木雕,今年的是小兔子。

  底下刻着一个数字——25。

  这是她二十五岁的生日礼物。

  傅如甯拿着木雕小兔子上楼,走进主卧。

  卧室里有个成品柜,这都是她结婚的时候从家里带到萧景庭这边来的,摆放着她喜欢的小摆件,最显眼的位置放着十几个木雕生肖摆件。

  这是以前的邻居哥哥送给她的。

  后来邻居哥哥一家都搬走了,但这礼物没断过,这十来年里都是寄给她的。

  傅如甯从来不过生日,因为妈妈生她的时候难产,又因为产后大出血去世,爸爸没有再娶,又当爹又当妈把她养大。

  可爸爸前些年确诊肺癌,长期和医院打交道,言语里面最放心不下的还是她。

  她想,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任性地说离婚就离婚。

  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

  傅如甯握着手里的小兔子木雕摆件,缓缓闭上眼睛。

  然而——

  整个一晚上,梦里都是萧景庭那张可恶的脸。

  天色蒙蒙亮时,她仿佛在梦里受到了什么惊吓,下意识地抄起手里的东西砸出去。

  ‘咚’的一声,那东西在地板上一路滚至房门口。

  一只指节修长的手握起滚到脚边的木雕摆件。

  床上的女人睡得毫无知觉。

  那颀长的身影缓步向床边走去,将手里的木雕放在床头柜上。

  凑近时,女人长长的眼睫微微颤动,嘴里无意识地轻声呓语——

  “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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