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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那老板姓韩

我和死对头前世是一对 漓渟 2567 2023-06-30 09:12

  晌午九十点钟,硕大的太阳就已经高高挂在了天边炙烤着大地,晒得谢澜他们五个紧紧贴着泥巴院墙的墙根走,路过几户大门紧闭的人家,就来到了一个小广场。

  这里大概是村民平时活动的地方,地上整整齐齐的铺着青色的方砖,还有几组娱乐健身器材,和遮阳的棚子。

  几个上了年纪,头发花白的老人拿着蒲扇坐在棚子下乘凉,见到谢澜他们这些外乡人都友好地笑了笑。

  棚子下卖凉茶的中年男人热情地对他们招了招手,用不算标准的普通话吆喝道:“老板们,天太热了,喝碗茶解解暑啊。”

  晏南辞脚步微顿,修长的手指在文明杖黑色的杖头上点了两下,微笑着点头应下了中年男人的话,带头往凉棚下走。

  “来五碗凉茶,谢谢。”晏南辞透过茶色的镜片看了眼凉茶2块一碗的招牌,从宽松的白色半袖衬衫口袋中掏出一张五十元的绿票子放在了桌子上。

  “老板稍等啊,我给您找零啊。”男人早上才出摊,还没卖出去几碗凉茶,口袋里收的零钱根本找不开五十元,忙弯腰去拿放在桌洞里的小布袋。

  “老板不用找了,剩下的就请坐在那边的叔叔阿姨们喝茶吧。”晏南辞扯着领口扇了扇风,拿着碗凉茶喝了一口,道:“你们这里也太热了,大早上的太阳就这么大了。”

  棚子下坐着的老人不过十个,一人一碗也就二十块钱,再加上晏南辞他们五碗,男人还能净赚二十块。

  男人没想到一大早上就碰到个这么大方的顾客,道了谢之后还热心地招呼晏南辞他们到棚子下乘凉,“这还没到夏天呢,等夏天的时候更热。老板您是哪里人啊?怎么来我们这个小地方了?”

  男人将凉茶一一端给了谢澜他们四个,然后拿起桌面上的手巾擦了擦手,笑呵呵地与晏南辞搭话。

  也不怪男人只理会晏南辞,因为其他的三男一女众星捧月的或站或坐围在晏南辞的身边,看相貌年岁也是晏南辞最年长,也最成熟。

  穿着打扮的话,晏南辞带着白色凉礼帽,穿着宽松的白色半袖白色西裤搭配米白色皮鞋,又拿了个黑色的文明杖,完全是男人印象中大老板的派头,男人当然只理会晏南辞了。

  晏南辞听到男人的问话,没有立马说出来意,而是慢条斯理地喝了口凉茶,才问道:“老板是本地人?”

  “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家里祖祖辈辈都住这里,说句不怕您笑话的话,我长这么大都没走出去过这个村子。”男人哈哈一笑,丝毫不觉得难为情。

  晏南辞镜片后的眼眸一亮,抬手朝身边的桑桑招了招手。“秘书”桑桑立马从背包里拿出平板,找出了细颈瓶的那张照片,递到了男人的面前。

  “是这样的,我是在京市做古董生意的,听朋友说你们这个村子里有些老物件,就来碰碰运气,不知道老板家里有没有这样的老物件,或是知道村子里谁家有呢?”

  晏南辞手臂叠放在文明杖上,身子微微前倾。茶色的墨镜滑到了鼻梁上,露出一半温润的眼眸,“至于价钱嘛,一定会让老乡们满意的。如果能成的话,自然少不了老板你的介绍费的。”

  中年男人凑近了看平板上的照片,“嗨”了一声,用力一拍大腿,“这不就是我家的瓶子嘛。”

  “!”桑桑瞳孔一紧,忙将平板又往男人面前送了送,急促道:“您说这是您家的花瓶?您再细看看?”

  不止桑桑激动,趴在文明杖上凹造型的晏南辞快速地眨了两下眼睫。站在晏南辞身后充当保镖的赵北海虎目圆瞪,一瞬不瞬地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谢澜直接激动地手一哆嗦,淡色的凉茶溢出了粗瓷碗,流了一手,眼看着就要滴到衣服上了。站在他身边的慕容锦叹了口气,掏出张纸巾压在了谢澜的手上。

  平日里慕容锦虽然总拿话刺谢澜,但是在生活的小细节上还是慕容锦照顾谢澜多一些。

  所以现在谢澜非但没有惊讶地躲开,反而是将茶碗换了只手拿,将沾了茶水的手往慕容锦那边递了递,让他给自己擦手。

  全程谢澜没有转头看慕容锦一眼,慕容锦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垂眸帮他擦手,那自然而然的动作就好像是发生过无数次一样自然,看得一旁的赵北海目瞪口呆回不过神来。

  “是我家的啊。”男人粗糙的手指虚虚地点了下瓶底部的一块不算明显的缺口,“这里,看到没?就是我小时候淘气,拿石块砸坏的。就为了这事,我爷还揍了我一顿,说这是什么传家宝,将来可值钱了。”

  桑桑在拿到照片的时候就看到了那个缺口,再看花瓶上黯淡无光的彩釉,就知道这个花瓶没有得到过妥善的保管和养护。

  现在听男人说了那个小缺口的来历,她顿时心疼的不行。

  要知道,这个花瓶如果确定是大安的,那它就是距今二千年左右的珍贵文物啊。

  “那这个花瓶还在老板家吗?是否能带我们去长长眼?”晏南辞温声问道。

  男人听不懂什么叫长眼,估摸着是这大方的老板看上自家的瓶子了。摆了摆手,道:“老板您啊,来晚了。一个月前,村里面也来了个做古董生意的老板,挨家挨户收走了不少破烂玩意。”

  男人直起腰,浑浊的眼睛深深地看了晏南辞一眼,摇着叹了口气,心中那叫一个后悔。这老板买个凉茶都这么大方,出价一定会比上一个高,哎,卖早了。

  说实话男人自己也没想到,那个花里胡哨,平时用来插个鸡毛掸子的破瓶子,居然还成了古董了?还有这么多人抢着买它。

  晏南辞来之前都已经知道了这批物件大概率已经被收走了,现在男人的话不过是印证了这条信息罢了,比之桑桑赵北海而言,谈不上失落或是气愤。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中年男人聊了几句,打听着溧水村的历史,那收古董的老板是什么时候来的,什么背景,什么价位收的。

  男人多收了晏南辞的钱,态度自然热情的不得了,晏南辞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就连晏南辞没问的,他也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全说了。

  “那老板姓韩,和您一样是京城来的,不过他说话京片子味儿可比您重多了,呵呵,有时候说话我们都听不懂呢。”

  “老板,再添碗茶不?不添了,好嘞。对,那韩老板现在住在村西头村长家的空房子里,据说是要给咱们村捐什么图书室的,哈哈,我们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哪里看得懂书啊。”

  “老板您要是想要看那些老玩意,可以去村西头找找韩老板,您们是同行,好说话。”

  中年男人见晏南辞他们起身要走,笑呵呵地陪着他们走出了棚子,给他们指路,“看见没,就那边,老板们一条道走到头就到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黝黑的脸一皱,往晏南辞身边凑了凑。他比晏南辞矮了一个头,晏南辞见男人神情严肃,配合地低下了头。

  男人一手掩着嘴,一双眼睛警惕地四处看,神神秘秘的说道:“最近我们村子里头闹跳尸,天一擦黑就出来,老板们一定要在日头落山前回去,夜里也要关紧门窗,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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