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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生南国又拿钱办事了吧

  李梓铧嘴角抽了抽还没接着问。

  一声“晟儿”由远到近的传了过来,凌晟几人偏头一看是商知拽住一脸不耐烦的秦清炎走了过来。

  “还真是,”凌晟笑着摇了摇头,两人走近,秦清炎掀起眼皮看他一眼:“真是什么?”

  “般配极了。”凌晟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还不算,非要拉上席徵,“同桌,你说是不是?”

  席徵点了点头。

  “说正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你打的王峭。你为什么对他动手?”秦清炎问。

  凌晟装作一脸吃惊连忙辩解:“所有人都知道?真的不是我打的啊,我是好孩子。”

  “对对对,我证明,晟哥今天上午和我在网吧打游戏。”李梓铧也立马替凌晟作证。

  “那怕是参与的也有你吧。”秦清炎撇了他一眼淡淡的说。

  “晟儿,这都是自己人,我也想不通……你打架为什么不叫我?”商知前面一秒语重心长,后面直接暴露本性。

  “商知你!”秦清炎没好气的看了商知一眼,“凌晟,是你,学校记大过,就算不是你也得是你。”

  凌晟看到席徵目光热烈的看着他。

  凌晟笑了笑:“怎么了同桌,真爱上我了?”凌晟顿了顿,“的确是我。”

  “为什么?”席徵直接忽略凌晟前一句话。

  凌晟看着几个人都看向他,他叹了一口气:“他说怀疑我有暴力倾向,我这不是证明给他看嘛,他的怀疑没有错。”

  “就因为这?”秦清炎有些疑惑,“凌晟,你以前——”

  “噢,晟儿,不亏是你。”商知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秦清炎,你不是还要去学生会开会吗?快走快走。”

  秦清炎沉默了几秒转身离开。

  随后几个人接着沉默。

  李梓铧打破这沉默笑着说:“席同学,这天马上就黑了,你还不回去吗?”

  席徵也笑笑:“这就走,同桌,再见。”

  凌晟心不在焉的看着别处嗯了一声:“再见。”

  两人目送着席徵离开后立马扯着心不在焉的凌晟开始盘问。

  “不是,晟哥,你为什么不解释一下?”李梓铧急切的问。

  凌晟的思绪慢慢被拉回:“我解释什么啊?”

  商知冷笑了一声:“你是又拿钱办事了?”

  凌晟露出笑容手搭在了商知肩上:“懂我者商知也。”

  商知扒拉下他的手:“你是真的很穷吗?”

  眼看气氛僵持住李梓铧连忙打圆场:“是我拉着晟哥去的。”

  凌晟说了声我先回去了就转身离开。

  剩下的俩人中的李梓铧

  晟哥卖队友!

  不厚道!

  ——

  凌晟回到家中看着各个角落用黑布盖住的摄像头满意的笑了笑。

  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可惜他打算熬大夜。

  下周一开学第一次月考,第七节在办公室的时候王惠琴就差拽着他耳朵喊了,让他这两天别玩儿了,好好复习。

  每回考试前都得说好几遍,仿佛不说他就不知道复习。

  凌晟拉出椅子坐到书桌前,先拿出一个白色笔记本写下今天晚上的学习任务,写完又从头读了一遍,确保条理清晰没有漏洞才拿出本数学练习册开始写。

  五三的封皮,打开却是五花八门的题,有的是一道题剪出来粘上去,有的直接从别的练习册上撕下来一页粘上来,一本朴实无华的五三被凌晟做出了手账本的效果,各种典型题、错题、附加题贴的满满当当,还有爆本的趋势。

  他抽出张a4纸,开始演算,写下的字特别漂亮,一横一折硬挺锋锐,笔画衔接自然随性,随便单拎出来一个字都能参加书法大赛,还能拿个一二等奖那种。

  但这种潇洒的字体都有个弊端,那就是一堆字放一起看着特别乱,还不如字丑点但一笔一划写的吃香。

  语文老师因为这个找过他几回,让他改一改,凌晟一句话说得语文老师自闭了,再也没管过他。

  “老师,我不是为了好看才这么写的,我就是为了装逼。”

  他喝了口水,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捋了一边理综,又拿出数学五三手账本开始看。

  其实王惠琴多余担心他,他就是这两天一眼不看直接裸考成绩也不会有什么波动,因为平时他也没落下。

  就是有这样一群人,故意在学校吊儿郎当不听课,回家偷偷学习,然后考场惊艳所有人。

  做这种人有两个前提。

  首先,得有一颗聪明的脑袋,让你有足够的能力自学。

  其次,要有一颗坚定不移的心,保证你在家学习的效率。

  这两样都有了,就可以开始装逼了。

  从学前班装逼装到高二的凌晟打了个哈欠,中场休息的时候戴上耳机点了首歌。

  “年轻得碰着谁亦能像威化般干脆,快活到半日也像活尽一百万岁……”

  他手指跟着音乐点着桌子,随手点开朋友圈,例行无聊巡视。

  开头三个全是卖化妆品的,凌晟对备注上的名字没什么印象,应该是初中同学。

  随手按顺序删除好友。

  第四条是李梓铧发的。

  —震惊我全家哎!晟哥脱单了!

  “操。”凌晟笑了一声,又拿他冲kpi。

  评论区还挺热闹,起哄问李梓铧是跟谁搞对象了,李梓铧死不要脸地挨个回复。

  -除了我还能有谁~

  收获了一排整齐的“标题党去死”。

  凌晟又往下滑了一下,顿住。

  席徵在一个小时前发了张照片,拍的是一片夜景,角度和光线找的都挺专业,以至于凌晟看了半天才看出来这是学校对面那片旧小区的景儿。

  在那儿租的房子?

  凌晟点开席徵的头像——他本人的照片,看背景是蹲路边雪地上照的,怀里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嘴咬着他手指头,奶凶奶凶的。

  咬这么狠得见血了吧,打疫苗没有?

  凌晟思想发散地想,他有段时间为了撸流浪猫特意去医院打了套狂犬疫苗,上了三年的buff,就很惜命。

  席徵朋友圈没设置三天可见,往下扒拉能扒拉挺长时间,内容大同小异,全是照片。

  有景有人,最多的是流浪猫流浪狗,但是没有自拍。

  还挺低调。

  凌晟看了两眼就退出来了,席徵朋友圈比他在学校表现出来的形象都假,没什么参考价值。

  他看着那张配字“出现意外”的小区照片,忽然想到什么,过了好半天才点了个赞。

  确实是意外,没想到他能从巷子口而降出手相救。

  ——

  “嗯,谢谢老师。”席徵手机放在耳边,手里夹着根点燃的烟,耐着性子听老李絮絮叨叨。

  “不用谢,和老师客气什么,”王惠琴在电话那头说,“下周一的考试你要是没把握,明天正好是周六周日,我去你家给你补两节课吧,不是收钱的,就是帮你查缺补漏。”

  “我觉得把握还是有的,”席徵笑了声,家里进外人,光是想想都浑身不对劲,“我习惯一个人复习,您放心吧,不会拖班级后腿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哎,算了……这两天你和凌晟相处的怎么样啊?有没有遇到什么不方便和他说的问题?你可以和我说,我转述,凌晟这孩子还是挺好相处的,我跟他说他会给我面子的。”王惠琴说。

  “暂时没有,”席徵说,“他人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王惠琴松了口气。

  “老师,没什么事我先复习了。”席徵在他开始下一单元的演讲前打断,使用了老师家长全年龄段通吃的理由——我要学习了。

  王惠琴果然没再说什么,聊了两句就挂了。

  席徵这才把燃了快一半的烟放到嘴里,抽了第一口。

  已经开学两天了啊……

  他吐出烟雾,居然没有预料中的不适应,至少在学校没有。

  看来环境确实影响人,民风淳朴的学校让他都跟着淳朴了,虽然出了学校还是没忍住。

  一根烟抽完他没选择躺下玩手机,而是下床拿出书包里的卷子夹在垫板上,靠在床头就着有些泛黄的老式灯泡灯光开始写。

  怎么说也是转学过来的第一次考试,他没理由不用心,不然都对不起他同桌嘴里的“好孩子”。

  搬来西远市的第一个周末,席徵依旧醒的很早,生物钟刻在骨子里,让他每天早上都上好发条,准时睁眼。

  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就算他坐着飞机逃到这儿,也死死地缠着他,控制着他的一举一动。

  小区实在太老旧,昨天晚上洗澡把热水器里的水用光,今早上就只有凉水了,哇凉哇凉的真凉水,扑到脸上的一瞬间他就忘了线,只剩下神清气爽。

  甩开脸上的水珠抬起头,脸在镜子里,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可能是不适应床,也可能是不适应空气,总之他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

  回到卧室拉开窗帘,阳光歘地闯进来。

  屋里一下暖和了似的。

  席徵愣了会儿才适应眼前陌生的街景。

  房子在三楼,视野广阔,往远看能看见一中的高三教学楼,正对着国旗,三楼有个班窗户没关,窗帘飘出来,在风里妖娆地晃悠。

  今天周六,不上学。

  席徵忽然有点儿不知道干什么,以前周末他习惯在外和朋友一起待着,或者去兼个职,当然也可以在家闷着。

  不过这个家……他还没习惯。

  出去走走吧。

  看看这片民风淳朴的土地是怎么孕育出他同桌那么不淳朴的人的。

  他没忍住笑了声,笑完又懵了一下,他为什么要忍。

  席徵拉开衣柜,里面零散地挂着几套衣服,他走的匆忙,行李也没来得及仔细收拾,很多东西都没带。

  他习惯性拿出那套和凌晟同款的白色运动服,刚要换,想起凌晟昨天穿的衣服——一套灰蓝色运动装。

  他又把衣服放了回去,拿了件灰色卫衣,外面套了件黑色宽松外套,又捡了条黑色运动裤,随便搭了一身。

  还是别撞衫了,万一他同桌也和他一样衣服全是同款,还得因为他花钱买新的。

  打架赚钱,受伤买药,把钱花光,继续打架赚钱……

  他扶着衣柜,又笑了半天。

  可能因为挨着学校,所以出了小区就是一条小吃街——勉强算是一个小区,连大门都没有,只是几栋看着差不多的楼凑到一起了。

  街两边店铺不少,虽然卫生状况不用看,用鼻子闻都能闻出有问题,但吃起来味道还不错,他这两天的伙食都是在这儿解决的。

  入乡随俗吧,卖包子的大爷昨天还和他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不过今天席徵不打算在这吃,他想往远处走走。

  上次顺着小吃街一直背对着学校往前走,遇见路口就左拐,拐了五个路口之后他在“喝奶茶”遇见了凌晟。

  这次右拐吧。

  兜里的手机忽然嗡了一声。

  席徵皱眉。

  这个时间,这个特别的提示音,让他从拉开窗帘见到阳光开始的“心情愉悦”瞬间碎成了蛋花汤,比他昨天早上从早餐店里喝的那碗还碎。

  他往右拐的动作一顿,掏出手机换了个方向。

  他爸的消息依旧言简意赅,多说一个字都是对他这个亲儿子的施舍。

  -反省够了?

  够了?席徵吸了口早晨泛凉的空气。还没开始,这两天的学校生活太淳朴快乐了,他忘记反省了。

  手指敲了敲屏幕,回复。

  -不够。

  对面好半天没动静,应该是没想到流放这几天不仅没让他这个“好孩子”感到恐惧,反而更叛逆了。

  对,叛逆,在他爸他妈眼里他现在做的事说的话全都是突然的叛逆,而不是一个18岁的成年人正常的决定。

  心情不太好的时候他会选择放空大脑来使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但脚步不停,运动同样可以宣泄情绪。

  以至于席徵闷头走,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等他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的时候,眼前是一个热闹的菜市场。

  有一个烂了几个洞的顶棚,没有屋子,只有一个接一个的露天摊位,有的甚至直接在地上铺了几张塑料膜,把菜摆在上面。

  他前面几步就是个卖水果的,现在气温还没彻底升上来,所以味道没那么难以接受。

  他想了想,迈进了这个以前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地方。

  入乡随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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